20個月的Emma不喜歡刷牙，買了多款刷毛柔軟的牙刷，她更喜歡的是在手裡把玩。
昨晚照例喝完睡前奶之後，又在我懷裡把玩牙刷，就是不放到嘴裡。我耐心耗盡，一隻胳膊卡住她的頭，另一只手套上手指牙刷，在她張嘴大哭抗議聲中強行刷了幾下。松開她時，已泣不成聲。心裡不忍，把她摟在懷裡，讓她趴在我胸上，給她唱歌。
先是一首《軍港之夜》，唱完了，問她，想去睡覺了嗎？她乾脆地說，不要不要哇。
第二首《大海啊故鄉》，唱完了，問她，想去睡覺了嗎？她還是趴著，不要哇。
第三首《I Give My Love A Cherry That Has No Stone》，唱完了，問她，現在可以去睡覺了嗎？還是不要哇。聲音很輕。
第四首《閃亮的日子》，唱完，並沒有問她，她還是一動不動地趴在我懷裡，難以想像就在幾分鐘前，她還像一個小野獸一樣反抗刷牙。
最後，我還是沒有問她，只是伸手拿來安慰奶嘴，抱起她說，我們去睡覺吧。橘色的台燈光照在她微笑的臉上，既沒有說不要哇，也沒有說要。抱到她的房間，把她放在小床上。關上門。等我洗完奶瓶，看一眼監視器，小人已經睡著了。
